不夜。
卡萨布兰卡是一种充满回忆的花,花语是淡泊的永恒,死亡,一种盛开的很傲然,厌世的花,永恒的美,负担不起的爱。

谎花[狄俄尼索斯x伊卡洛斯]

吃口邪教嘛!(不严谨神话背景)

 

五月天,有阿波罗赐福的阳光缓缓发酵的五月天,狄俄尼索斯行进在森林间,萨提尔的歌队与狂信徒紧随着他,风笛奏出清朗快乐的调子直冲云霄,信徒们衣衫松脱,眼神狂乱,舞步荡漾。快乐的狄俄尼索斯仰头高歌,他在远方的太阳之中看见了一个飞翔的少年,飞散着的羽毛擦过他的脸颊,那是一张天真的、俊美的属于还未品尝爱情之酒的青年的脸颊,他紫色的瞳仁比太阳还要闪耀,他的唇因为干涸而苍白,一根弦在狄俄尼索斯心中拨动,激起回响,狄俄尼索斯在这短暂的一瞬陷入了爱情。

 

“啊!这是哪一位天神的后代!俊美、苍白像银莲花开放!是谁,为他镶上金色的羽翼,他凡人之躯得以翱翔于天宇,好让狄俄尼索斯瞧见,让他迷恋!幸运的克罗尼翁的儿子,可怜的忒拜花朵的爱之结晶,你有怎样的幸运和不幸,才瞧见了这还未开放的花朵!仰望着这样的美丽,还有什么话能说呢,这是塞浦路斯的美酒,让我沉浸其中。”

 

这位居于德尔斐强力的神于此一瞬忘却了阿特洛波斯的冷酷与不可动摇,列波的香料让他头脑发昏,半沉迷在光线明亮的梦中,葡萄藤的嫩叶在骄奢的欲望催发下开始萌芽,琥珀色的瞳仁中盛满了甜蜜的酒液,轻轻摇晃着荡起水光。狄俄尼索斯从幻想的激荡中抽身,再度抬头时他才发现,那个少年不是在飞翔,而是在坠落。雪色的羽毛在天空飘散,像是阿福花盛开的苍白色的草原。

 

猎豹飞梭在森林间,轻巧矫健,却追不上阿特洛波斯的轻飘飘的切断,少年坠入河水,那伊阿得斯们告诉他,少年的名字叫——伊卡洛斯。伊卡洛斯,狄俄尼索斯的嘴唇开合,他发现了他必死的命运。失去安珀罗斯的痛苦再一次降临,泪水再一次奔腾而出,痛苦的嘶吼激起兽群的悲鸣,萨提尔和信徒们围绕着狄俄尼索斯默默地哀悼着。

 

伊卡洛斯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一位有着橙红色嘴唇的那伊阿得斯把他从水中带到了狄俄尼索斯的身边,他干涸的唇因为泉水的滋润而甜美生动,金色的鬈发有着少年的香气,狄俄尼索斯为他披上一张小鹿皮,他虔诚地低下头来,瞻仰这位死去的爱人,吻了吻他的额头。

 

代达罗斯到来后,伊卡洛斯终于是长眠了,在绿叶之下,进入了永恒的睡眠。

 

狄俄尼索斯的心仍然抽搐着,吐出痛苦的长叹,“唉,我的爱,为什么不让我早一些看见你?为什么要让爱情从我心里诞生,像个傻瓜?我们的爱情一经诞生便以埋下枯萎的结局,注定要因为死亡而终结,不!它不会终结!伊卡洛斯,你追逐太阳,我追逐你,你那充盈着观念之美的心害死了你,难道只有太阳是美丽,对面包和酒你就吝啬给予匆匆的一瞥?你的眼睛注视着太阳,为什么,不愿意投向地面,唉,高高在上的人类的孩子,你应该看看你的狄俄尼索斯!唉,我的爱,你的面容依旧紧刻在我心头,玫瑰的光泽在你肌肤上闪烁,你的眼睛还是那么天真,纯洁,你的鬈发还是那么丰泽。你将长睡多久,你是否还会醒来,用那双不曾注视过我的眼睛看着我,我将带你去驾驭伊达山的战车,狮子和豹子都甘愿成为你的伙伴,在这森林的空地上,我们可以起舞,高歌,你青春的肉体应该在这里绽放。我的爱,你可曾知道爱的苦恼,不,我想你是不懂的,你是个残酷的恋爱对象,只有骄傲和美丽。哈德斯,你应该再给伊卡洛斯一点时间,死去之人听不见生者的痛哭!无情的哈德斯,无情的父亲,为什么让我是个神,空有预言的能力却吐露不出伊卡洛斯的命运,却预知不了这段爱情不过是一朵不会结果的谎花,却无法改变阿特洛波斯切断的线,我宁愿成为凡人,永远在阴间陪伴伊卡洛斯!啊,伊卡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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