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
卡萨布兰卡是一种充满回忆的花,花语是淡泊的永恒,死亡,一种盛开的很傲然,厌世的花,永恒的美,负担不起的爱。

[冷战组/乐队pa]Chill Phoebus

给Anya的乐队pa的点文(没能成功@希望您能看见)

是交往后,时间线是大学和毕业后,仔细看应该能看懂

可能会有后续


阿尔弗雷德怎么也没想明白当初怎么糊里糊涂答应了伊万和他一起成立双人乐队,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


阿尔弗雷德拿着他的电吉他,唱着他最爱的绿日的歌,唱到嗓子沙哑,伊万坐在后方打着架子鼓,阿尔弗雷德真怕下一秒架子鼓就噼里啪啦从第一个碎到最后一个,完成一个美妙的打击节奏,伊万波尔多酒晕染的眼睛闪闪发亮,视线中心是他——有着克雷马蒂斯蓝混着冰川蓝眼睛的大男孩儿。他在舞台上就像在自己的云端天堂,他每一个音节的爆发,每一个闪烁不清的微笑,每一个向上的手势都引起台下人潮的涌动和疯狂的回声与尖叫,他蹦跳着,带着成熟男人的性感与小孩子一样的天真,那种说不清的诱惑力从他每一个细节冒出来就像从篝火上冒出烟,让伊万移不开眼。他用尽气力踏着底鼓,钢丝制成的鼓刷在他指间灵活运动,多条滚奏引起鼓皮强力的反弹叫他虎口发麻,就像啜饮狄俄尼索斯的美酒,伊万达到了一个奇异的状态,疼痛刺激着他下一次更生猛的敲击,生理性的疼痛引得他精神迷醉,一切,一切在他眼前消失 ,除了那个穿着芜青甘蓝黑色夹克的身影粘在他扩张的瞳孔上,一切其他都不复存在。阿尔弗雷德。随着这个名字在他脑中闪现,他的心荡起更紧凑的鼓点。


阿尔弗雷德盯着挂在伊万卧室墙上的那把他曾经像情人一样抱在怀里的吉他,望得出了神。要不是今天看到,他会以为这把吉他已经像他的过去一样碎成了苦艾酒黄的碎片,隔着玻璃他看见覆盖在吉他上的透明胶带和乳白色的胶水干后的胶状物,就算看起来是完好的,一旦拿出来,就会和古老坟墓里有着藤黄色与锦葵色的布帛落得同样一个下场。变成灰烬。


一个乐队要有个名字,阿尔弗雷德绞尽脑汁,列出一个长长的list揉成一团精准丢到伊万面前,伊万小心地抬起头瞥了一眼正津津有味讲着雷诺阿的教授,低下头煞有介事地展开皱巴巴的草稿纸审阅起来阿尔弗雷德的清单,和他想的一样,无非是什么“Singular Hero”“Red Day”或是“Unstoppable Men”这样的透着典型阿尔弗雷德式的直白的有点傻得可爱的名字,他想了想,黑色水笔抵着纸张沙沙作响,白色的纸团重新回到它原本主人的手里。阿尔弗雷德喜滋滋展开一看,“很傻的名字,像你:)”


“操。”碍于教授还在慷慨地泼洒他的唾沫星子,阿尔弗雷德压低声音骂了一句,愤愤不平地踢了脚前面空着的的座位,踢得脚尖有些发疼。


乐队的名字最后定下来了,伊万想的,他梦见了彼得堡透过窗口投到他身上冰冰冷的阳光,脑子里就跳出了这个名字——“Chill Phoebus”.


阿尔弗雷德听到这个名字愣了半愣,他几乎在第一秒就反驳他了,“可太阳是温暖的,chill让人想起雪花石膏一样的死人脸的苍白,应该要更热烈一点才对。”伊万笑了,这个笑容让阿尔弗雷德联想到桦木,一种不透明的白色,冰冰凉,他问阿尔弗雷德,“你觉得太阳是什么颜色?”阿尔弗雷德想也没想,“金色,或是橙红色,就像一个又大又甜的暖乎乎的馅饼。”“你见过白色的太阳吗,没有温度,照到你身上就像一个朦胧的影子,照得人浑身发凉。chill,寒冷的,冷漠的,Phoebus,那位明亮的神,他掌握着温暖与光明,却冷漠对待人间。”


阿尔弗雷德看着伊万,他欧石楠紫的眼睛前飘荡着一层灰烬,轻飘飘的,像雾一样。他答应了这个名字,不去理它并不让人愉快的色觉体验,一定意义上,这个名字还挺酷的。他仿佛看见了彼得堡那白扎扎的阳光照在阿波罗的白色雕像上,冰冷的阿波罗以一种永恒拒绝者的姿态,躲开了任何阳光的侵入。


那天晚上,阿尔弗雷德在伊万怀里不太安稳地滚来滚去,伊万顺着他的背脊轻抚,终于,他看见他开朗恋人抬起那张没人会不爱的英俊脸蛋,巴伐利亚蓝撞进孔雀蓝的眼睛在银灰色月光下闪烁,阿尔弗雷德问他,“你说我是你的太阳,现在我好奇了,我是哪种颜色的太阳?”这下伊万才知道他今天晚上闹些什么别扭,他吻了吻阿尔弗雷德像小孩一样光洁的额头,即使他的恋人的呆毛这个时候还跑来直挺挺地戳他的眼睛,他说,


“是甜橙色的,暖乎乎的小太阳。”


听到这个回答阿尔弗雷德才安心了,他高兴地眨了眨眼睛,窝在伊万怀里睡了个好觉,梦里他睡在小小伊万身边,发出甜橙色的暖光,把冰冷的阳光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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