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
卡萨布兰卡是一种充满回忆的花,花语是淡泊的永恒,死亡,一种盛开的很傲然,厌世的花,永恒的美,负担不起的爱。

第三条道路

☛番外《Crush》

是哲学系冷静酷哥伊万x文学系浪漫男孩阿尔弗雷德。

想说的话在最后,这篇送给我滴杨桃。@冷杉上的向阳花🇸🇾。 


下午三点,伊万·布拉金斯基坐在咖啡馆里,他在看《哲学研究》,旁边摊开着一本《逻辑哲学论》作为对照,店内没什么人,空气里飘着苏门答腊曼特宁咖啡豆研磨的香气和帕莱斯特里纳充满灵性与沉思之美的宁静的牧歌。阳光不多不少,匀匀洒落在字里行间, 推动店门发出的轻微吱呀声宣告着又一个人的光临。即使背对着门,伊万也能轻而易举地猜出现在进来的是阿尔弗雷德——他的恋人。留基波和德谟克利特吧“原子”定义为不可分割,表示充实的最小微粒。当阿尔弗雷德推开门时,他的气息,他的每一丝构造都在空中解构,伊万在空气中能察觉到阿尔弗雷德的存在——不可忽视的,强有力的存在,对他而言。就像阿尔弗雷德是原子,打破空虚,创造充实。


阿尔弗雷德在他身边坐下,从包里抽出一本法鲁红封壳的小书,伊万不经意瞄了眼,是荷尔德林,意料之中,不如说从阿尔弗雷德上个星期看完里尔克后伊万就知道他不过多久就会读这个天真又热烈的诗人。没多久,侍应生就端上来一杯甜牛奶和两碟甜点。阿尔弗雷德往本子上抄着诗行,间或咬几口小饼干,在内页间落下几点碎屑,伊万好奇他的记录本会不会在梦里散发出甜香。


时间指向五点三十,伊万合上书页,旁边人闭上了有一会儿的眼睛这才睁开了,“伊万?”一阵黏糊糊轻飘飘的慵懒从他刚睡醒的声线里传来,和他一片茫然的眼神一齐投向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心里。伊万凑到他耳边,有意识放轻声,“阿尔弗雷德,我们要回家了。”说话的时候他的鼻尖略略擦过他耳边的碎发,痒痒的。这样一来阿尔弗雷德才从一片茫然中反应过来,连揉揉搓搓了几秒已经睡僵的脸和伊万一起收好东西动身回家,他们离开咖啡店的时候,店里放着舒曼的《诗人之恋》组曲,轻快又浪漫。


阿尔弗雷德和伊万一确定恋爱关系就在校外租了间公寓,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阿尔弗雷德,大二文学系生,浪漫,富有激情和幻想,享受当下每一秒的快乐;伊万·布拉金斯基,大三哲学系生,冷静客观,奉行理性主义,享受孤独。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想要做个Play Boy,啜饮种种青春的爱情;一个把爱拒之门外,投身于真理的探索。这样的两个人碰到了一起,却诞生了爱情。


他们六点才到家,原本二十分钟前就该到了,可阿尔弗雷德在路上被一辆冰激凌车吸引了,点了杯冰激凌后收到了份据说可以抽中多达九十九个冰激凌球的巨无霸冰冰堡的情侣问卷。所以现在,伊万在厨房准备晚饭,阿尔弗雷德端着个小板凳坐在那里认真地填着问卷。


“伊万!如果用一种动物形容我,你会用什么?”伊万一回头就看见他小男朋友脸上写满了“请说我是个天使”的亮晶晶的表情,他只好转过头来重新把视线投向锅里的浓汤,不然他担心对着那张脸他或许会说出一些不符合事实的话来,伊万咳了声清了清嗓子,

“这是..问卷内容?”

“YA!你不是说你不想填吗,那你来说我来写就ok啦!”

“企鹅,或者大型犬类。”

“???为什么???”

“一样的傻,但还挺可爱的...不说这个,你写了我什么?”

“Ice Bear♪”

“不出意料,下一个问题。”

“你和恋人第一次见面的地点——”

“你知道的,Campus Park的那棵树下。怎么,你那眉头都快皱断了,难道不是吗?”

“不...不是..”阿尔弗雷德含糊不清地小声嘟囔着,伊万因为再一次转身给锅里添水而错过了这一小声的反驳。


直到七点他们才弄完了这个问卷,阿尔弗雷德美滋滋地把纸叠好放在门口鞋柜上这样他明早就能投递成功。他们打开电视点播了《绝美之城》,上个星期他们就说好要一起看这部电影,这是一部让人沉默的电影,当看完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阿尔弗雷德的眼睛有点湿润,他想他是哭了。


他为生命的虚无而哭,他为回忆的淡漠而哭,他为每一个葬礼而哭。伊万·布拉金斯基喜欢这部电影,这部电影对声音的掌控十分了得,喧闹,沉默,音乐,交谈,一切都很完美,他印象最深的是修女说的那句,“根是很重要的。”他在虚空中看见了俄罗斯的太阳。阿尔弗雷德无法忘怀那个哭着,笑着,发出野兽嘶吼的女孩,和她的艺术,他品尝到一种生命的撕裂与痛苦,像打碎的白瓷,边缘锋利的白刃明晰得让人无法忽视。他们都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疲倦,所以他们只是碰了碰嘴唇互道晚安就依靠着对方睡了。


阿尔弗雷德梦见了海,冰蓝色的,像破碎的镜片闪着冷杉绿的微光,他梦见了他第一次接吻,和一个有着甜橙色眼睛的女孩在玫瑰丛间闪避的亲吻,那是一种干涩又甜蜜的感觉,他在海中漂浮,不停地漂浮。伊万布拉金斯基在半梦半醒的昏暗间看见了一双蓝色的眼睛,飘忽不定在烟雾中闪烁,他梦见了森林,北国的大片大片的森林,会有狼叫。


伊万上午有课,在阿尔弗雷德醒来之前他先走了,他一个人走在路上,很突然的,那种一个人在街上无所适从的感觉突然间又降临了,他觉得喉咙有点发干带着他的手握成拳头又张开,他的脸部僵硬,想笑却没有力气,一直到坐在教室里他仍然是这样,陌生又熟悉的游离感。他翻开课本,这节课属于亚里士多德,伊万扫视着书页间零散的概念,


“事物运动的本原既不是一个,也不是无限多,而是三个。形式、缺乏和质料是运动的三本愿。质料是运动的缺乏,它在运动中保持不变。形式决定运动的事物所处的状态。缺乏决定物体所朝向的状态;缺乏也是一种形式,即事物应该有、但尚未有的形式。”


伊万把缺乏(privation)用铅笔圈了起来,应该有,但尚未有,他眼睛轻轻颤抖了一下,心跳也跟着一起变了频率,他想,阿尔弗雷德就注定是他的privation,他不可避免地、必然会爱上他,为他是他一直在搜寻的那一个人。他愿意成为阿尔弗雷德的质料,在他为他决定的朝向里创造未来。


“缺乏不但决定了运动的朝向,而且是朝着这一方向运动的潜能;事物内部就是实现自身目的的能力。”


他是否可以理解为他的命运早已注定,那是一种蕴含在人类身体之中,从出生之时的无法改变的注定,他们像两颗粒子,向对方靠近、靠近,靠近...去创造,去爱,去歌唱,去拥抱,属于他们的完完整整的命运。伊万觉得有点好笑,他原来也只是一个恋爱中的傻瓜,他明知道这样的解读不过是天真的念头、一厢情愿的想法,他明知这原理背后的真意,为什么呢,只因为他无法克制地在想阿尔弗雷德。


伊万布拉金斯基曾经以为自己是北国的一棵青松,沉甸甸的雪压着他的背脊——压在他的心脏。可后来,后来雪融化了,一颗美丽灿烂的棕榈树把它的根扎在了它的边上,光辉熠然明丽。他厌恶比喻,因为伊万布拉金斯基认为比喻会引起不必要的激情与爱,可此刻,他的思维——那潜伏在哲学家的外表下的诗人的自觉,无可自拔的沉溺于这甜美的罪恶之中,他想,诗人都是傻瓜,他们说比喻之中会有爱情诞生,他却要说是爱情催生了比喻。


爱情,他看了眼正在讲课的教授的脑袋,在心里继续把这个句子填满,爱情万岁。


阿尔弗雷德一直到中午才醒过来,当他看见床头的凉开水时他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星期三,星期三,没有伊万的星期三。每个星期三的上午伊万都有两节课,下午还要去参加什么研讨会,无趣的学究的研讨会。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卷着他的小企鹅印花被子一起滚来滚去,他觉得他自己算不上特别粘人的那一种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伊万就是个例外。绝大部分他总和他赖在一起,他喜欢亲吻,拥抱,胜于性爱,哪怕仅仅只是靠在他身边都会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踏实感或者说是亲密感,他需要这样哪怕一点一点的肢体接触堆积起来的幸福与亲密。他想可能是因为伊万总是冰冰凉凉的,抱起来就像夏天空调房里的被子,清爽干燥亲近肌肤。

他今天没什么事,就下午有一节盖尔伯特先生的德国文学课,这节课应该是关于毕希纳,阿尔弗雷德喜欢他的《丹东之死》,短小却有力,虽然有些太悲哀了,

“我们彼此了解得太少了。我们的皮肤生得太厚,每人都把手伸向对方,可是这只是白费力气,各人摸到的不过是对方粗厚的表皮而已。——我们真是无比的孤独。”

他想起这段话,有点恍惚,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算得上是了解伊万布拉金斯基,但他觉得他总归是靠近了一点他的心脏的,因为他把他的心也分享给他了。阿尔弗雷德又翻了个身,他的视线飘移在地上的拖鞋上,他又睡着了。


伊万布拉金斯基回家的时候家里昏暗一片,朦朦胧胧的亮光照亮了一小截卧室的地板——阿尔弗雷德在阳台上。出于一种不可言说的心思,伊万没有开灯,只是安静地换好家居鞋放下了包,打卷的裤腿被他轻轻地抚直,他不紧不慢地走向目的地,阿尔弗雷德靠在阳台上抽烟,不知道为什么,伊万总觉得他抽烟的样子给他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就好像在梦里他见过一样。黑暗中可以看见他的侧脸,这个时候看起来有一点成熟的味道,甚至带着点感伤诗人的忧郁。阿尔弗雷德轻轻地呼出几个奶白色的烟圈,小心翼翼地凑上身去给了它们一个温柔的吻,烟消散了,像逃逸的泪水。直到伊万走到阳台门口时阿尔弗雷德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他下意识地朝伊万眨了眨眼睛,伊万抽走他手里的烟,摔在地上,他吻了他带着淡薄荷苦味的唇。


——甜的。伊万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他这一辈子算是真正地栽在了阿尔弗雷德的身上。



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完美的爱情故事,可伊万布拉金斯基早已知晓在他与阿尔弗雷德的关系中存在着某种本质上的致命的冲突。他们两人的性格中都孕育着绝对极端化的倾向,唯一的不同在于伊万清晰地知道自己所追寻的意义而阿尔弗雷德却深陷在迷茫的困囿之中难以脱身。阿尔弗雷德的激情太过强盛,这是一种近似于野兽的天真的激情,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的颜色都太过浓烈,他总是被感情左右。就像阿尔弗雷德喜欢尼采,叔本华,克尔凯郭尔和伯格森这一类的哲学家,无一例外的非理性主义者,再加上一点结构主义的浪漫沦亡。伊万布拉金斯基却是康德,斯宾诺莎,莱布尼茨这一类理性标杆的弟子。就像阿尔弗雷德喜欢瓦格纳莫扎特而他却更爱帕莱斯特里纳或是J.S.巴赫。他们两个都以小心翼翼的姿态靠近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全军溃败。他不知道决裂会否发生,比如尼采和欧文·罗德,雷蒙·阿隆和萨特与梅洛-庞蒂,弗洛伊德和荣格...属于他们两个的结局又会是什么呢。


“我非常喜欢布歇,他的色彩让人感到快乐与幸福,在他笔下,每一个色块都是跳跃的光点。”阿尔弗雷德站在《日落》面前,眼神明快跳脱,他兴奋地对伊万说个不停,就像一个迫不及待地把喜欢的事物和喜欢的人所分享的爱撒娇的小孩子,伊万没说话,他只是看着,听着他的恋人兴奋的话语。到达《梳妆的维纳斯》面前后,在阿尔弗雷德发言前伊万先开了口,他知道他不该说,可他无法忍耐这种轻浮的艺术,这让他从生理上感到不适,

“我觉得布歇的画作过于轻浮,甚至暗含着一种猥亵的暗示。他的画笔让人感到一种装饰性的过于虚假的幸福,空有熟练的技巧,却没有丝毫内容和思想。”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你为什么非这么说?你不觉得他的画作营造了一种亲密的氛围,并且相比于厚重的巴洛克艺术更加轻盈飘洒吗?难道你一定要认为你所谓的深度比少女娇嫩的肉体与高贵的气质更加重要吗。”


“无意冒犯。阿尔弗雷德,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的作品中不可避免的掺杂着媚俗的因素,布歇毕竟是个宫廷画师,他只不过是那个堕落社会的一个腐烂的幸福者。”


阿尔弗雷德确实生气了,他沿着画廊侧边一路快走,走出画廊之后他终于发出了回击。“为什么你凡事一定要扯上社会,扯上你的高贵的理性思辨,上次看希腊雕塑,你说那古典的微笑的背后并非痛苦,不过是因为技艺的不精湛。伊万布拉金斯基,你快丢掉你那副哲学家的批判嘴脸吧。我想这世上除了你爱的真理没什么能入得了你的贵眼。”


“我只是希望给你提供一个相对客观的思路,阿尔弗雷德,有时候过度的浪漫会变成愚蠢。”


“得了吧,布拉金斯基先生,我可不想和一个二十二岁的老博士睡觉,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高高在上,自信地认为你就是正确,而我就是错误。太可笑了。和你在一起简直让人浑身不舒服。”


“那你以为你呢?阿尔弗雷德,你的自信根本不值一击,因为它本来就建立在虚假的地基之上。你畅谈人生爱情理想,可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你凭什么来指摘我,阿尔弗雷德。你陷于虚空的纯粹以致于无法回归地面。还有你可笑的英雄主义,妄想告诉他人生命意义所在, 然而自己却是一个不断在虚空中徘徊的可怜蛋。”


阿尔弗雷德有点喘不过气来,他盯着伊万布拉金斯基的脸,忍住了要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他忍住了。他用力地扯出一个轻蔑的笑来,他说“伊万布拉金斯基,你真好笑。你把真理当做你的目标,把理性放置在你的骄傲之上。可是,你根本不是因为爱真理而孤独,你只不过是因为孤独才转向真理。你是个撒谎家,你对真理充其量只是一种冠冕堂皇的没有退路的逃避。”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转头走了,伊万看着他的背影消散在六月的人海里。


在说出话的同时他们就感到后悔,可他们的骄傲不允许他们退后,连带着被撕扯开来的伤口血淋淋地哭泣,他们的骄傲让他们把爱变为匕首,用力地插进对方的宿疾,搅烂伤疤。为什么呢。




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冷战了。


说是冷战而不是分手,是因为虽然已经这样吵过了一架,但无论是哪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对方仍然还是自己的唯一选择,唯一归宿,唯一爱人。这不过是个过渡期,让两个人都静下心来,养好伤口再去拥抱对方。可两个人在坚信这段关系不会断裂的同时,又比任何人都怀疑再度复好的可能性。万一这就是结束了呢?


阿尔弗雷德搬回了宿舍,伊万布拉金斯基留在公寓里突然想起了他和阿尔弗雷德第一次见面。

那还是春天,一个午餐会,他坐在树下翻看莱蒙托夫,他记得那个封面,爱神木的绿色。一个人朝他走来,他看了他一眼,走过来的人看起来有点兴奋和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巴伐利亚蓝的眼睛里填满了小动物找到自己丢了的食物一样的快乐和面对未知的不安,那个男孩对他说, 

“也许你不知道,食物准备好了。”

伊万对午餐会本来就不感兴趣,他想做的只是把剩下的几页看完然后回宿舍好好休息,所以他只冷淡地回了一句,

“食物会在那里等待的。”

然后。


然后,阿尔弗雷德吻了他,可能是疯了,他回应了他。阿尔弗雷德的吻是甜美的,就像无数种鲜美的水果和花朵在他舌尖一个一个的爆炸流出新鲜的汁液,他欲罢不能。再之后,顺理成章又莫名其妙的,他们两个交往了。


伊万突然想到了那个中午,心里有点痒痒的,他想和阿尔弗雷德见面,想和他接吻,想和他做任何事情,总之——他需要阿尔弗雷德,现在,立刻,马上。阿尔弗雷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从没学过示弱。想了很久,他终于打开手机,发了一条推特:

“神圣的斯宾诺莎,请原谅我,我成了一个傻瓜。”

这是艾萨克·辛格的一篇讽刺小说,孜孜不倦的博士从知识与真理中获得无上的快乐,最后终于在爱情中感到另一种快乐,这句话是小说的结尾,也是这位博士的忏悔,他希望阿尔弗雷德能看懂。时间过得很慢,终于在他发推后的第五分钟的第三十六秒,他收到了一条回复,

“愚蠢的博士还在向斯宾诺莎忏悔,聪明的人早已投入阿芙洛狄特甜蜜的臂膀。”

头像是个有点傻气的小星星,账号名称是“☆Alfred☆”。伊万长松一口气。


阿尔弗雷德说的没错,他应该感谢阿芙洛狄特,和厄洛斯,为他们把爱情这样奇异的快乐送给了他。他要感谢每一位神灵,让阿尔弗雷德成为了他的命运。他开始做饭,他知道阿尔弗雷德马上就会回家。


阿尔弗雷德没能抑制傻笑在他脸上扩散开来,把亚瑟吓了一跳几乎要怀疑他的表弟是否成了个痴呆儿,亚瑟忍住此刻说教阿尔弗雷德的冲动,问他


“所以,阿尔弗雷德,你喊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请你喝杯咖啡!”


本来是想问问经验丰富的表哥,该怎么处理这种局面,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必要了。阿尔弗雷德在桌上留下了钞票后开心地吹着口哨朝他的小公寓,不,朝他们的小公寓走去。他在那个伊万经常待的咖啡馆坐了整整一个星期,根本就不见伊万踪影,偶遇的计划完全无法开展,现在想来,就算是伊万,也会有被情感占了上风的情况吗,哼哼♪


伊万看着锅里的汤,想了想,给阿尔弗雷德发了条短信,


炼金术士有句名言,非黑即白,没有第三条道路。可是,阿尔弗雷德,他们错了,在理性和激情之间,你是第三条道路。”


“咔擦——”


他回家了。




我想说的:

首先,感谢每一个看到这里的读者,谢谢你

这篇故事本来想表达的是一种理性和激情的冲突,但很遗憾的是,越写和自己之前的想法越跑偏。唉。不过还是一篇让我比较满意的文章!其中两个人的思想包括困惑很大一部是来源于我,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解决这种思想上的混沌所以干脆直接分开陈述出来了,当然还有一小部分是为了人物塑造强塞的。我很喜欢布歇,把他作为导火索怪不好意思的...关于这个文还有一个番外没有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对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这个问题存在异议,文里我有埋很多伏笔,过几天会把番外也发上来。关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场景和之后的番外都采取素材于电影《与女人们的对话》,是一部很好的电影,在此推荐一下。

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最后!

发出了想要长评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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